第三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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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
眼下宴國皇帝遭人行刺，守著皇宮的侍衛，這些日子定然會更加謹慎。他們若是想靠自己進宮，恐怕是難上加難。
楚澤思索了一陣，指著身下所站的地方，看向跟他一路走來的手下，低聲道:“你們找一家客棧待著，三日後我們相約在此地會合，若是我和瓊雲沒有回來，那你們便離開宴國回北國。”
王貴微微一楞，他明白楚澤說出這些話，是為他能不能活著離開宴國做打算。但楚澤若是真死在宴國，兩國的矛盾必定會激化。
看到楚澤的手下離開，王貴朝身旁的隨從招了招手，待將他們來時的馬牽來後，揉了揉鼻子，道:“我送你到皇宮後，你們可一定要活著出來。我逍遙自在的日子還沒有過夠，現在還不想同誰刀劍相對。”
“不會有事的。”楚澤沈默了一陣，淡淡道。
王貴聞言，擡手指了一下面前的兩匹馬，“你們二人一匹，我自己一匹。”
“好。”楚澤說完，拉住馬背上的韁繩，傾身躍上。待看到身旁的瓊雲正一臉猶豫的站在下面，楚澤彎下腰將她拉了上來。
瓊雲正想著一會怎麽開口，讓楚澤帶她上去，楚澤就已先她一步。她並沒有料到楚澤會主動幫她，但想起楚將軍的屍身還在皇宮，他們多耽擱一會，楚將軍就多一分被送到別處的可能，便覺楚澤主動拉她，是無奈之舉。
她這一路上有很多不明，興許等到了皇宮，找回楚將軍的屍身，一些事情就水落石出了。
“若是在皇宮遇到了宴池，那估計你們兩人可就遭了。”眼快快到王府，王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，說道。
“不必擔心此事，我今日要去皇宮，宴池是知曉的。”楚澤沈思了片刻，繼續道:“倒是瓊雲……”
起初他和宴池商議，讓瓊雲先跟著宴池，畢竟他是定北侯君，瓊雲跟著肯定免不了遇到很多危險。倒是宴池，他是宴國太子，沒有誰敢動他。
但宴池違背了承諾，宴池派人攔住原本護送瓊雲到皇宮的侍衛，先將她帶到了飄香樓。若非一路顛簸，他想著讓手下暫歇一陣，恐怕他還不知道宴池會這麽做。
“我？”瓊雲聽到楚澤提起她，一時有些疑惑。
“我曾接旨，奉命除掉你，那時父王仍讓我一生都好好待你，但在看到旨意後，他也沒有法子。”楚澤回想起先前同他父王在夜深時的談話，淡淡道。
“奉命除掉我？”瓊雲楞了楞，有些詫異，“可是因為我那日遇到了蒙住面紗的人？”
楚澤輕皺了一下眉，道:“是也不是，那日你遇到的那些人，是皇後的人。其後皇上召見你我二人，為的並不是此事，而是想借沈青的死，調走我的一些兵權。”
“可皇上看到了你的容貌，有了其他心思。你先前常日待在府中，有許多不清楚的事情。”楚澤說著，擡眸見他們到了王貴的府旁，從馬車上翻下身後，繼續道:“皇上想殺了你，因為他知道皇後一直在找世間長相可人的姑娘，代替練雲裳入土。”
瓊雲接住楚澤伸出的手時，身體僵在了馬上，“為何要找人代練雲裳入土？”
“皇後懷疑練雲裳死有蹊蹺，便不允許她入土，但皇上稱皇後是得了瘋病，不論如何都不肯讓她碰練雲裳的墓。”楚澤微微用力，將瓊雲從馬上拉下，穩穩地扶在了懷中。
“若不是我總看到宴池到處喝酒散心，只怕我也認為那皇後是得了瘋病。”王貴接道。
她起初還很疑惑，宴池為何突然這麽痛恨她的父皇。若真如宴池所說的一般，她的父皇同母後不和，那她前身的死，便是真的有蹊蹺了。以瓊雲的身份出現在皇宮時，她便聽到司徒公說起過此事。
她其實是吃多了有害的藥物，身體才一天天垮掉……
“你們進去吧，裏面還挺寬敞，容得下兩人。”王貴將他們帶到糧倉，指著不遠處的木箱，說道。
楚澤垂眸掃了一眼，他剛想動身過去，就被王貴按住了肩膀。
“我有一點要事先聲明，到皇宮前，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，你們都不準出來。這一路上人多眼雜，若是被發現了，我倒是沒事，你們肯定要掉腦袋。”見楚澤扭頭看他，王貴攤了攤手，說道。
“好。”楚澤點了點頭。
“抵達宴國之前，我同楚寧見過了，有關那日遇到蒙住面紗的事情，楚寧看到了。”瓊雲在木箱中躺下後，看著一同隨她躺進去的楚澤，輕聲道。
“你擔心什麽。”楚澤合上眼眸，輕笑了一下，“楚寧以為自己有一些別人的把柄，便能為所欲為。實際上她不過是別人的一枚棋子，能到想下的棋下完後，她自然會被下棋的人丟棄。”
“那下棋的人又是誰？”瓊雲微微一頓，問道。
“如果我說是北齊皇帝，你信我嗎？”楚澤睜開眼眸，同瓊雲四目相對。
瓊雲聞言，周身泛起一陣涼意，她方才猜到楚澤會說，她的父皇是幕後主使，但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。這些日子的相處，她明白，楚澤並不是會拿這種事情說笑的人。
若是剛同楚澤相識，從未經歷過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，恐怕她還會認為所有事情都與她的父皇無關。但現在不一樣了，瓊雲眼眸微暗，聲音不自覺有些低沈，“我信你說的話。”
“你是真的失憶了嗎？”楚澤聞言，沈默了一陣，見瓊雲不回應，只是頗有些無辜的看著他，繼續道:“我先前還在想，你這一次會裝到什麽時候。但我想是我錯了，你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。”
“我有想過有朝一日，若是我楚家真被皇帝遺棄了，你身為楚家人，自然要隨著楚家人一起被斬。但不知為何，我現在竟希望你跟著宴池永遠離開。”楚澤輕嘆了一口氣，見瓊雲面眼吃驚，不緊不慢的繼續道:“你不必多想，我手上沾的血很多，不可能善終。”
“你失憶前，不比誰好，但眼下你也算是一張白紙。”楚澤攥了攥手，心底泛起一陣苦楚，“讓你這樣同我一起死，黃泉之下父王一定會責罵我吧。”
“不會有事的。”過了好一陣，瓊雲見楚澤閉上眼睛，呼吸很平穩，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，回應道。
在瓊雲看不到的地方，楚澤的手指微微一動。
“你們都小心一點，木箱裏面裝著的可都是十分珍貴的東西，若是碰碎了，就等著被我扣俸祿吧。”看到前面的路有很多碎石，王貴扭頭朝著身後拉木箱的隨從喊道。
王貴話音落下，身後的隨從還未來得及放慢速度，他們拉著的木箱便從木轎上翻了下去。
本想著同楚澤一起小憩片刻的瓊雲，毫無防備的隨著木箱的劇烈晃動，撞進了楚澤懷中。
“別動。”在木箱被顛起來時，楚澤就已睜開了眼。對於撞進他懷中的瓊雲，他並沒有反感。看封住木箱的木板裂出一條縫厚，楚澤將懷中的人拉得更近了。
楚澤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，用它堵住裂開的縫隙後，就聽周圍響起了陣陣拔劍聲。
“別動，玉佩堵住縫隙，外面的人即便是朝裏看，也只能看到這一枚玉佩。”察覺到懷中的人在動彈，楚澤輕皺了一下眉，低聲道。
瓊雲聞言，不再動彈。她方才是想幫楚澤按著玉佩，畢竟裂開的縫隙距她最近，楚澤若是一直這麽舉著胳膊，一定會累。
王貴聽到身後傳來響聲，一扭頭，便瞧見木箱從轎子上翻了下來。他剛準備下馬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，就見周圍冒出了數十個帶刀的蒙面人。
“你們不是宴國的人吧。”王貴收斂起方才緊張的神色，冷冰冰地盯著正對著他的人，問道。
見那人不吭聲，只將刀從腰間拔出來，王貴冷笑了一聲，繼續道:“看你們的這身穿著，恐怕是從北國來的吧？真想不到，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侯爺，能讓你們將我困這麽緊。這是為了什麽呢？”
瓊雲聞言，只覺王貴話中有話。他方才稱自己無權無勢，那外面那些人，便不是朝王貴來的，而是朝她和楚澤。
瓊雲擡眸，想看一看楚澤的反應，但剛看向楚澤，就發現這人正盯著她。
“記住小侯爺說的話，不論怎麽樣都不能出去。”瓊雲心底一沈，她總覺外面的人是楚寧派來的，這人很精明，興許厲尋在護送她來的時候，周圍就有楚寧的人在盯著。
楚寧害了楚行雲，楚澤一定不會放過她，但若是現在離開木箱，一切就前功盡棄了。想到這兒，瓊雲抓緊了身旁人的衣襟。
“放心，現在不論外面站著的人是誰，我都不會出去的。”看出瓊雲在擔心他，楚澤輕聲道。
“小侯爺還請不要誤會，我今日來，為的不是惹你生氣，而是想讓小侯爺交出來一個禍害。”楚寧從蒙面人身後走出來，輕聲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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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宴國皇帝遭人行刺，守著皇宮的侍衛，這些日子定然會更加謹慎。他們若是想靠自己進宮，恐怕是難上加難。
楚澤思索了一陣，指著身下所站的地方，看向跟他一路走來的手下，低聲道:“你們找一家客棧待著，三日後我們相約在此地會合，若是我和瓊雲沒有回來，那你們便離開宴國回北國。”
王貴微微一楞，他明白楚澤說出這些話，是為他能不能活著離開宴國做打算。但楚澤若是真死在宴國，兩國的矛盾必定會激化。
看到楚澤的手下離開，王貴朝身旁的隨從招了招手，待將他們來時的馬牽來後，揉了揉鼻子，道:“我送你到皇宮後，你們可一定要活著出來。我逍遙自在的日子還沒有過夠，現在還不想同誰刀劍相對。”
“不會有事的。”楚澤沈默了一陣，淡淡道。
王貴聞言，擡手指了一下面前的兩匹馬，“你們二人一匹，我自己一匹。”
“好。”楚澤說完，拉住馬背上的韁繩，傾身躍上。待看到身旁的瓊雲正一臉猶豫的站在下面，楚澤彎下腰將她拉了上來。
瓊雲正想著一會怎麽開口，讓楚澤帶她上去，楚澤就已先她一步。她並沒有料到楚澤會主動幫她，但想起楚將軍的屍身還在皇宮，他們多耽擱一會，楚將軍就多一分被送到別處的可能，便覺楚澤主動拉她，是無奈之舉。
她這一路上有很多不明，興許等到了皇宮，找回楚將軍的屍身，一些事情就水落石出了。
“若是在皇宮遇到了宴池，那估計你們兩人可就遭了。”眼快快到王府，王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，說道。
“不必擔心此事，我今日要去皇宮，宴池是知曉的。”楚澤沈思了片刻，繼續道:“倒是瓊雲……”
起初他和宴池商議，讓瓊雲先跟著宴池，畢竟他是定北侯君，瓊雲跟著肯定免不了遇到很多危險。倒是宴池，他是宴國太子，沒有誰敢動他。
但宴池違背了承諾，宴池派人攔住原本護送瓊雲到皇宮的侍衛，先將她帶到了飄香樓。若非一路顛簸，他想著讓手下暫歇一陣，恐怕他還不知道宴池會這麽做。
“我？”瓊雲聽到楚澤提起她，一時有些疑惑。
“我曾接旨，奉命除掉你，那時父王仍讓我一生都好好待你，但在看到旨意後，他也沒有法子。”楚澤回想起先前同他父王在夜深時的談話，淡淡道。
“奉命除掉我？”瓊雲楞了楞，有些詫異，“可是因為我那日遇到了蒙住面紗的人？”
楚澤輕皺了一下眉，道:“是也不是，那日你遇到的那些人，是皇後的人。其後皇上召見你我二人，為的並不是此事，而是想借沈青的死，調走我的一些兵權。”
“可皇上看到了你的容貌，有了其他心思。你先前常日待在府中，有許多不清楚的事情。”楚澤說著，擡眸見他們到了王貴的府旁，從馬車上翻下身後，繼續道:“皇上想殺了你，因為他知道皇後一直在找世間長相可人的姑娘，代替練雲裳入土。”
瓊雲接住楚澤伸出的手時，身體僵在了馬上，“為何要找人代練雲裳入土？”
“皇後懷疑練雲裳死有蹊蹺，便不允許她入土，但皇上稱皇後是得了瘋病，不論如何都不肯讓她碰練雲裳的墓。”楚澤微微用力，將瓊雲從馬上拉下，穩穩地扶在了懷中。
“若不是我總看到宴池到處喝酒散心，只怕我也認為那皇後是得了瘋病。”王貴接道。
她起初還很疑惑，宴池為何突然這麽痛恨她的父皇。若真如宴池所說的一般，她的父皇同母後不和，那她前身的死，便是真的有蹊蹺了。以瓊雲的身份出現在皇宮時，她便聽到司徒公說起過此事。
她其實是吃多了有害的藥物，身體才一天天垮掉……
“你們進去吧，裏面還挺寬敞，容得下兩人。”王貴將他們帶到糧倉，指著不遠處的木箱，說道。
楚澤垂眸掃了一眼，他剛想動身過去，就被王貴按住了肩膀。
“我有一點要事先聲明，到皇宮前，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，你們都不準出來。這一路上人多眼雜，若是被發現了，我倒是沒事，你們肯定要掉腦袋。”見楚澤扭頭看他，王貴攤了攤手，說道。
“好。”楚澤點了點頭。
“抵達宴國之前，我同楚寧見過了，有關那日遇到蒙住面紗的事情，楚寧看到了。”瓊雲在木箱中躺下後，看著一同隨她躺進去的楚澤，輕聲道。
“你擔心什麽。”楚澤合上眼眸，輕笑了一下，“楚寧以為自己有一些別人的把柄，便能為所欲為。實際上她不過是別人的一枚棋子，能到想下的棋下完後，她自然會被下棋的人丟棄。”
“那下棋的人又是誰？”瓊雲微微一頓，問道。
“如果我說是北齊皇帝，你信我嗎？”楚澤睜開眼眸，同瓊雲四目相對。
瓊雲聞言，周身泛起一陣涼意，她方才猜到楚澤會說，她的父皇是幕後主使，但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。這些日子的相處，她明白，楚澤並不是會拿這種事情說笑的人。
若是剛同楚澤相識，從未經歷過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，恐怕她還會認為所有事情都與她的父皇無關。但現在不一樣了，瓊雲眼眸微暗，聲音不自覺有些低沈，“我信你說的話。”
“你是真的失憶了嗎？”楚澤聞言，沈默了一陣，見瓊雲不回應，只是頗有些無辜的看著他，繼續道:“我先前還在想，你這一次會裝到什麽時候。但我想是我錯了，你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。”
“我有想過有朝一日，若是我楚家真被皇帝遺棄了，你身為楚家人，自然要隨著楚家人一起被斬。但不知為何，我現在竟希望你跟著宴池永遠離開。”楚澤輕嘆了一口氣，見瓊雲面眼吃驚，不緊不慢的繼續道:“你不必多想，我手上沾的血很多，不可能善終。”
“你失憶前，不比誰好，但眼下你也算是一張白紙。”楚澤攥了攥手，心底泛起一陣苦楚，“讓你這樣同我一起死，黃泉之下父王一定會責罵我吧。”
“不會有事的。”過了好一陣，瓊雲見楚澤閉上眼睛，呼吸很平穩，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，回應道。
在瓊雲看不到的地方，楚澤的手指微微一動。
“你們都小心一點，木箱裏面裝著的可都是十分珍貴的東西，若是碰碎了，就等著被我扣俸祿吧。”看到前面的路有很多碎石，王貴扭頭朝著身後拉木箱的隨從喊道。
王貴話音落下，身後的隨從還未來得及放慢速度，他們拉著的木箱便從木轎上翻了下去。
本想著同楚澤一起小憩片刻的瓊雲，毫無防備的隨著木箱的劇烈晃動，撞進了楚澤懷中。
“別動。”在木箱被顛起來時，楚澤就已睜開了眼。對於撞進他懷中的瓊雲，他並沒有反感。看封住木箱的木板裂出一條縫厚，楚澤將懷中的人拉得更近了。
楚澤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，用它堵住裂開的縫隙後，就聽周圍響起了陣陣拔劍聲。
“別動，玉佩堵住縫隙，外面的人即便是朝裏看，也只能看到這一枚玉佩。”察覺到懷中的人在動彈，楚澤輕皺了一下眉，低聲道。
瓊雲聞言，不再動彈。她方才是想幫楚澤按著玉佩，畢竟裂開的縫隙距她最近，楚澤若是一直這麽舉著胳膊，一定會累。
王貴聽到身後傳來響聲，一扭頭，便瞧見木箱從轎子上翻了下來。他剛準備下馬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，就見周圍冒出了數十個帶刀的蒙面人。
“你們不是宴國的人吧。”王貴收斂起方才緊張的神色，冷冰冰地盯著正對著他的人，問道。
見那人不吭聲，只將刀從腰間拔出來，王貴冷笑了一聲，繼續道:“看你們的這身穿著，恐怕是從北國來的吧？真想不到，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侯爺，能讓你們將我困這麽緊。這是為了什麽呢？”
瓊雲聞言，只覺王貴話中有話。他方才稱自己無權無勢，那外面那些人，便不是朝王貴來的，而是朝她和楚澤。
瓊雲擡眸，想看一看楚澤的反應，但剛看向楚澤，就發現這人正盯著她。
“記住小侯爺說的話，不論怎麽樣都不能出去。”瓊雲心底一沈，她總覺外面的人是楚寧派來的，這人很精明，興許厲尋在護送她來的時候，周圍就有楚寧的人在盯著。
楚寧害了楚行雲，楚澤一定不會放過她，但若是現在離開木箱，一切就前功盡棄了。想到這兒，瓊雲抓緊了身旁人的衣襟。
“放心，現在不論外面站著的人是誰，我都不會出去的。”看出瓊雲在擔心他，楚澤輕聲道。
“小侯爺還請不要誤會，我今日來，為的不是惹你生氣，而是想讓小侯爺交出來一個禍害。”楚寧從蒙面人身後走出來，輕聲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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